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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主貨號] U102008439
[ISBN-13碼] 9789864653607
[ISBN] 9864653601
[作者] 毛毛雨
[出版社] 藍海製作
[出版日期] 2017
[內容簡介] (出版商制式文字, 不論標題或內容簡介是否有標示, 請都以『沒有附件、沒有贈品』為參考。)
不得不說,婆媳關係真的是千百年以來最難處理的問題,
陸明玉自認恭謹孝順,服侍丈夫楚行的祖母太夫人盡心盡力,
不過是生的不是兒子,她在太夫人心中的地位就直線下降,
拜託,那是她受苦受難拚盡全力難產生下的寶貝女兒耶,
楚行可是滿意得不得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呵護她們母女倆的樣子便知道,
這就算了,皇上帶著寵妃姑姑出宮探望她,太夫人非但不感激皇恩,
反而擔心姑姑若受寵生子會威脅到孫女婿大皇子的地位,連帶著更不待見她,
還好夫君總站在她這邊,一邊跟太夫人講道理,一邊把她寵到煩惱都不見,
她想去上輩子遇襲的莊子找神醫,扯了個理由,他馬上答應陪同前往,
殊不知此行不只要找神醫,她還請父母安排護衛,打算以身犯險誘出殺她的人,
不管來的是什麼牛鬼蛇神,有夫君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第八十章皇上的獨家寵愛
陸筠真的進宮了,這晚陸明玉再度難以成眠。
她好奇宮裡現在的情形,當然不是好奇姑姑與明惠帝如何行房,而是好奇兩人如何相處。姑姑嫁過人,明惠帝真的一點都不會計較嗎?而且她很擔心姑姑會不會因為嫁過兩次而彆扭。
其實她也算是嫁過兩次,但她現在的丈夫並不知情,她可以自欺欺人……
身體有些不適,陸明玉輕輕推了楚行一下。
夫妻倆剛躺下不久,楚行還沒睡著,立即睜開眼睛,側身問她,「怎麼了?」
陸明玉小聲地道:「想去淨房。」
楚行瞭然,挑開紗帳準備起身。
因為陸明玉這兩個月晚上常常會起來小解,內室裡留著一盞燈,燈光昏暗,並不會影響睡覺。
他坐在床邊穿鞋,陸明玉側躺著看他寬闊的背影,心裡暖融融地特別踏實。
她的月分越來越重,夜裡必須有人在身邊伺候,可楚行每天都要早起上朝,她就勸他搬回前院睡,伺候人的活兒都交給丫鬟,一是心疼他,二來也是想讓他少看點她現在醜醜的模樣。
楚行卻堅持陪她,幫她捏腳、扶她去淨房,任勞任怨,有時候她莫名其妙地想發脾氣,他就默默地看著她,任她數落,事後她平靜下來,愧疚地道歉,他卻摟著她親,說她發脾氣的樣子特別好看……
不能想,一想陸明玉就眼睛泛酸,她摸摸肚子,真的希望這胎是個兒子,給他生個小世子,像弟弟們那麼可愛壯實的兒子。
從淨房出來,陸明玉暫時不想躺著,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摸著肚子嘀咕道:「好想快點生出來。」
楚行拿著剛打濕的巾子走過來,蹲在她面前,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巾子上,一邊力度適宜地幫她搓手,一邊仰頭朝她笑,「瓜熟蒂落,阿暖再忍忍。」
陸明玉嘟嘴,「我不是嫌辛苦,我是想快點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從懷孕就開始猜,含辛茹苦地揣著,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
楚行失笑,低頭親親她的肚子,聲音說不出的溫柔,「兒子、女兒都好,阿暖別急。」
他說的容易,敢情生了女兒被嫌棄的不是他。陸明玉煩躁地揉他頭髮,太夫人每次見到她都在念叨曾孫,為了圖吉利,長輩們幾乎都喚著男娃,母親懷孕時,她也說過這樣的「吉祥話」,但輪到自己,別人每說一次,她就煩躁一分,心想,萬一是女兒呢?
她的孩子她當然喜歡,就怕太夫人失望不喜。
她的小手在他頭頂亂動,楚行低著腦袋給她發洩煩躁,一抬眼,發現對面便是她的衣襟。最近她睡覺都不穿束縛人的小衣了,現在即使燈光再昏暗,也無法遮掩裡面的風光。他的喉頭一滾,倏地埋了過去。
突然被襲,陸明玉驚叫出聲,手扯緊他的頭髮。
楚行繼續。
陸明玉低頭,聲音顫抖地提醒他,「不行……」頭三月、後三月都不能胡來。
他不動了,卻捨不得鬆開。
陸明玉知他忍得辛苦,抱著他的腦袋,紅著臉湊到他耳邊,「你、你去吹燈,再搬把椅子來。」
楚行領會了她的意思,卻有點……放不開,依然蹲在那裡。
陸明玉鬆開他腦袋,扭頭嗔道:「不要算了。」她心疼這人,他卻假正經。
楚行沒再說什麼,默默地站起來,轉身走了。
陸明玉偷眼瞧他,見他向那盞燈走過去,便低頭笑,笑著笑著,燈滅了,面前被人輕輕放下一把椅子,他與她促膝而坐。
月初沒有月亮,屋裡黑漆漆一片,只能勉強看到人影,越黑就越不怕羞,陸明玉額頭抵著他肩膀,閉上了眼睛。
怕她累到,楚行沒有太壓抑自己。
彷彿完成了一件大事,陸明玉輕輕舒了口氣,嬌嬌地使喚他,「走不動了,抱我過去。」
楚行親親她發燙的小臉,緩了會兒才穩穩地抱起她。
他幫她擦汗,陸明玉想了想,忍不住問他,「倘若我在你之前嫁過別人,你還會喜歡我嗎?」明惠帝那麼喜歡姑姑,她想知道,換成她有過別的男人,楚行是否也同樣喜歡她。
楚行動作一頓,然後繼續幫她收拾,忙完才側躺到她旁邊,握著她的手道:「不管嫁過幾次,只要阿暖喜歡我,我就……」
剩下的話他沒說,但陸明玉明白他的意思。她不是很滿意,掙開他的手,「非要我先喜歡上你才行嗎?你就不會先喜歡我?」如果不是她那日落馬,她都不知道楚行到底會不會主動一次,冰塊似的人。
楚行重新抓住她的手,略顯無奈地道:「我會動心,只是我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喜歡我,冒然求娶,怕惹妳生氣。」她小他那麼多,他怕她一直把自己當長輩看,屆時點破,再見面時彼此都尷尬。
陸明玉聽了,莫名有點心疼,輕聲哼道:「你若多笑笑,喜歡你的閨秀能把國公府的門擠破。」明明是塊寶,他偏偏把自己當石頭。
「這是在誇我?」楚行抱住她肩膀,聲音溫柔。
陸明玉哼了哼,睏了,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身後的楚行很久都沒有說話,就在陸明玉眼皮沉重即將睡著時,忽然聽他低聲問——
「阿暖,如果妳嫁過人,他一定是犯了錯,才會讓妳失望到離開他……如果他沒犯錯,妳更喜歡他,還是我?」
沒犯錯的楚隨?
陸明玉試著去想,可她真的太睏倦,腦袋根本轉不動了,縮到他懷裡喃喃道:「喜歡你……」雖然她睏得不想費腦筋,但她知道答案,不管以後會如何,至少現在,她就喜歡楚行這樣的。
她安心地睡了,楚行因為她的三個字緊緊抱住她,久久難眠。
楚行正為自家妻子的甜言蜜語雀躍,同一時刻,永甯宮中,明惠帝因為陸筠的柔媚而忘乎所以。他喜歡她的羞澀,喜歡她霧濛濛的桃花眼,喜歡看她想求他又不敢說,小手捂著嘴的模樣。
「阿筠,朕從來沒有如此暢意過。」他撥開黏在她腮邊的一縷碎髮,親著她的眼睛,一邊溫柔,一邊強勢而執著。
陸筠不想聽,可是聽到了,心底又悄悄地湧起歡喜,為了能讓他滿意。
明惠帝看著她緊閉的眼睛,想問問她是不是也一樣稱心,是不是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露出如此媚態,可想到她害羞又愛哭的脾氣,他忍住了。問什麼?有些事情一看便知。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終於停下,帳中花亂枝散,唯有花香縈繞。
明惠帝抱著年輕鮮嫩的美人,終究還是沒忍住,在她耳邊問:「朕與他比,如何?」
陸筠臉上先是一紅,接著刷地白了,渾身僵硬。
明惠帝看在眼裡,只有憐惜,並無後悔。她嫁過人,這是事實,一味迴避不談,她心裡就會永遠有個結。今晚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晚,他想早早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容妃,免得日後聽到些註定會有的閒言碎語,一邊自憐,一邊擔心他介懷計較。
「阿筠別怕,朕只想知道朕是不是不如他,朕怕自己年紀大了,無法滿足妳。」明惠帝安撫地拍著她肩膀,先把帝王的姿態放低了一大截。帝王應該是睥睨天下的,可誰讓她膽小?他只能先放低身段,才能接近她那顆戰戰兢兢的心。
他突然提到姚寄庭,陸筠本以為他介意她的二嫁之身,沒想到他竟然在擔心什麼滿足不滿足的,她蒼白的小臉又迅速紅了起來。剛剛、剛剛她好像被他……降服了三次?不想比較,但他這麼問,她情不自禁還是比較了下,跟姚寄庭在一起時,她很少有過這種感覺。
說不出口,她在他懷裡搖頭。
明惠帝笑,低頭親她耳朵,「這麼說,剛剛阿筠,很滿足?」
陸筠再度僵硬,卻是窘迫的。
「搖頭還是點頭?」明惠帝繞著她的一縷秀髮,體貼地告訴她該如何回答。
陸筠不想承認,卻怕他誤會,只能極為緩慢地點點腦袋,點完了,修長的脖子都紅了。
明惠帝唇角上揚,抱著她,將她往上提了提,捧著她的臉,哄她睜開眼睛。
陸筠眼睫顫動,鼓足所有勇氣才抬眼,入眼是他幽深的眼眸,眸光入水,溫柔卻難掩帝王氣魄,她不敢與他對視,本能地想要低頭,他卻陡然加大力氣,不許她躲閃。
陸筠呆呆地望著他。
明惠帝細細端詳她的眉眼,「阿筠,朕提他,不是為了跟他比較,只是想讓妳知道,朕喜歡的是妳,天底下美人那麼多,比妳美的未必沒有,可除了阿暖、璿兒兩個血親,朕只抱過妳,只有妳讓朕從小就喜歡,一直都記得。
「阿筠,因為這份喜歡,別說妳嫁過一次,便是再嫁幾次,朕都不會在乎,所以今晚開始,妳安心陪在朕身邊,不用因為前事再有任何擔心,懂嗎?」
陸筠哭了,倚在他寬闊的懷裡,嗚嗚哭出了聲。
她嚮往明惠帝身上的溫柔,卻也擔心進宮後只是以色侍人,可他並不單單貪她的色。他過來後先陪她說話,吃飯時他規規矩矩,調侃卻不輕佻,真的進了帳中,他也處處體諒她,願意等她適應再繼續,現在他更是直接告訴她,他從未在意她嫁過別人。
「皇上……」
「叫朕七哥。」明惠帝按住她嘴唇,見她震驚得睜大眼睛,眼裡淚汪汪的,他理直氣壯地道:「朕雖然長妳頗多,但朕是阿暖的舅舅,妳是阿暖的姑姑,咱們輩分一樣,妳說是不是?」
陸筠無法辯駁。
「叫七哥,朕想聽。」明惠帝緩緩將她壓倒,黑眸威脅地看著她。
陸筠急了,方才雖然只有一回,可他……
念頭剛起,外面傳來了二更梆子聲,她不禁算了下,居然足足一個時辰!
她真的不行了,羞急地閉眼求他,「皇上……」
明惠帝完全覆了過來。
陸筠連忙改口,「七、七哥。」
明惠帝眼眸明亮,看出她嬌氣易累,只能戀戀不捨地挪下來,摟著她歎道:「阿筠,朕向來自詡節制,如今怕是要敗在妳身上了。」什麼叫兩情相悅,什麼叫夫妻之樂,他今晚才真正體會到與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有多麼美好,從心底到髮膚,都在為她戰慄。
陸筠抿唇不語。
明惠帝笑了笑,擁她入睡。 翌日早朝,文武大臣們魚貫走進大殿,陸斬肅容而立,卻能感覺到不少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為何看他?還不是因為他女兒昨晚侍寢了。一想到這個,他便心生煩躁,之前女兒便是因為姚寄庭房事太勤弄病的,明惠帝會不會也同樣對待自己逆來順受的女兒?
內心十分擔憂,因此明惠帝一到,陸斬立即望了過去。
明惠帝照舊一身明黃龍袍,氣宇軒昂地走向龍椅,唇角未翹,卻給人一種他隨時都會笑出來的愉悅感覺,更不消說他眼神明亮,神清氣爽,在場的大臣們幾乎都已成親,哪會猜不到其中緣由。
有人低頭偷笑,看來皇上很滿意陸斬的女兒啊。
有人心情複雜,陸筠得寵,其他妃嬪就要被冷落了。
只有陸斬暗暗攥緊了拳頭,腦海裡再次浮現陸筠楚楚可憐的樣子。
勉強忍到月中,他委婉地提醒了一番自家老三。
陸嶸也關心陸筠在宮裡的情形,回到三房,不著痕跡地討好蕭氏,希望她能去看看陸筠。
蕭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諷刺他假客氣,第二天就進宮去了。
到了永甯宮,只見陸筠臉頰紅潤,像朵被雨水滋潤過的牡丹花,嬌豔逼人。
蕭氏吃了一驚,跟著心裡有點泛酸。
自小姑子歸家後,她們幾個想方設法逗小姑子開心,都沒管用,現在好了,才進宮半月,小姑子竟然美成了這樣,豈不是說明她們不如明惠帝會哄人。
但蕭氏只是隨便想想,她明白家人再親,也不如丈夫的疼愛更讓女人滿足。
姑嫂單獨坐在外間榻上,蕭氏低聲問:「阿筠,妳進宮半個月了,皇上在妳這邊歇了幾次?」
陸筠低頭,臉頰紅撲撲的,聲音細若蚊子嗡嗡聲,「有、有兩晚沒來。」一次是因為國事煩憂,一次是他戲謔地喊她狐狸精,怪她耗他精氣,想試試能忍住幾晚,結果第二天又來了,不過之後兩晚他雖然歇在這邊,卻沒有做那個,只抱著她安心睡覺。
喜歡的男人對她好,陸筠當然甜蜜。
蕭氏卻愁上心頭,往陸筠身邊挪挪,耳語提醒道:「阿筠,皇上對妳好,嫂子很欣慰,只是皇上跟普通的丈夫不一樣,臣子們也盯著他後宮之事,若皇上一直獨寵妳,大臣們,特別是那些御史,可能會奏請皇上雨露均沾,其他妃嬪也會心生嫉妒。」
後宅妾室恃寵生嬌,最多被家裡的主母嫉恨,可後宮妃子長久受到獨寵,難免落個媚惑君王的名聲。蕭氏把陸筠當女兒看,自然希望陸筠能與丈夫如膠似漆,但明惠帝是皇上,月盈則虧,她寧可陸筠少些寵愛,也要她長久平安。
陸筠臉色一變,眼裡露出驚慌。
蕭氏握住她的手,歎息道:「今晚皇上再來,妳勸勸他吧,皇上聽不聽是他的決定,但咱們得把該盡的本分盡了。」她再不提醒小姑子,恐怕萬皇后就要叫小姑子過去提點了,屆時小姑子只會更難堪。
蕭氏走後,陸筠開始給明惠帝做香囊,可是沒縫幾針她便開始走神,耳邊不停迴蕩蕭氏語重心長的叮嚀。
陸筠抿了抿唇。
她喜歡明惠帝,可她不想被其他妃嬪嫉恨,更不想被臣子們指責媚惑君王。作為皇上,他本來就該雨露均沾吧?她進宮之前,他便是那樣做的,國泰民安,後宮安定,而現在他專寵她一人,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
有了決定,手裡徘徊許久的針終於刺進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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