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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主貨號] U101996956
[ISBN-13碼] 9787549562053
[ISBN] 7549562059
[作者] 肖海生
[出版社]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12/01
[內容簡介] (出版商制式文字, 不論標題或內容簡介是否有標示, 請都以『沒有附件、沒有贈品』為參考。)
本書為《單讀》系列文集的第8輯,本輯專題欄目圍繞“漫游者”,從藝術、文化和非虛構報道等多個角度,對各類社會文化現象、歷史文化名人和軼事作了回顧、訪談和敘寫,本期內容包括:2012年引起強烈反響的小說《繁花》的作者金宇澄接受訪談,講述這部小說的創作心路和挑戰;作家莊秋水用冷峻深邃的筆觸,回顧了發生在康熙年間的一樁文字獄,通過對此事前因后果及波及的眾多人物的描述,為讀者勾勒出了清代部分文人悲慘的人生境遇。GQ男士網專欄作家張宇凌帶著《雅典之愛》,與我們一同走近這座歷史之城,領略和體會這座融合了神話與夢想的城市在幾千年前是如何看待“愛”這一永恒的生命主題;還有暢銷作家李靜睿回顧自己生長的那座小城,以及個人人生和城市變遷的過程;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教授江弱水評介米爾斯基的《俄羅斯文學史》,從各個角度介紹這本具有極高的學術和文學價值的龐然巨作,等等。
主編介紹:許知遠,現為《商業周刊/中文版》執行主編。他是單向街圖書館的創辦人之一,曾任《經濟觀察報》主筆。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專欄作家,曾出版《那些憂傷的年輕人》、《中國紀事》、《我要成為世界的一部分》、《納斯達克的一代》等。肖海生,曾任自由撰稿人和雜志編輯,現為單向街文化出版總監、《單讀》系列文集執行主編。
《單讀08》是本系列在2014年的第三本。在本輯中,有小說《繁花》的作者金宇澄暢談自己的創作經歷,回顧老上海風情的訪談,有針對性別差異研究所做的特別報道,揭示社會對于男性和女性不同角色的刻板印象背后的科學解釋,有江弱水談米爾斯基的《俄國文學史》,有喬納森對《麥考萊英國史》的細致評價……每一篇文章都獨具特色,上到古代,下到今天,遠至雅典,近在身邊,但無論是哪個時代哪個地方,相信你都能在“漫游”中獲得別樣的收獲。
【話題】
003亡命者的橫濱/許知遠
019夏多布里昂的碎鏡子/覃里雯
037弗羅茨瓦夫:一場風暴的結語/劉子超
059在伊斯坦布爾等待/梅根·戴
【對談】
069世象繁花——金宇澄訪談/郭玉潔
【影像】
099比夜晚還要黑暗的東西/朱墨
【報道】
115小城/李靜睿
【隨筆】
149蝙蝠人之城/于威
157失蹤的父親/莊秋水
173先知/鄒波 【話題】003亡命者的橫濱/許知遠019夏多布里昂的碎鏡子/覃里雯037弗羅茨瓦夫:一場風暴的結語/劉子超059在伊斯坦布爾等待/梅根·戴【對談】069世象繁花——金宇澄訪談/郭玉潔【影像】099比夜晚還要黑暗的東西/朱墨【報道】115小城/李靜睿【隨筆】149蝙蝠人之城/于威157失蹤的父親/莊秋水173先知/鄒波191關于性別的聯想/科迪莉亞·法恩207雅典之愛/張宇凌韓松【書評】235沈昌文的小書架237文、學、史的大手筆:米爾斯基《俄國文學史》/ 江弱水255作為僵尸的歷史:麥考萊《英國史》/劉錚
許知遠:亡命者的橫濱對我來說,梁啟超比孫中山更富吸引力。“《清議報》的第一至三十一號是在山下町一百三十九番地,如今是山下電氣;第三十二至七十號則是在山下町二百五十三番地,如今是自衛隊橫濱募集事務所……”在王良的書中,我查到了這些信息。當《清議報》在1898 年創刊時,梁啟超剛剛從一場政變中逃離出來,成為一名被懸賞的流亡者。聽聞昔日的改革盟友慘死刀下,得悉光緒皇帝被囚禁于瀛臺之中……他必定陷于悔恨、憤怒、無能的復雜情感中。他失去了真實的政治舞臺,卻創造一個虛擬的舞臺。“維持支那之清議,激發國民之正氣;增長支那人之學識;交通支那、日本兩國之聲氣,聯其情誼;發明東亞學術,以保存亞粹。”在發刊詞中,梁啟超為《清議報》設定了這些宗旨。在封面上,他還起了英文標題The China Discussion ,發行日期以孔子紀年—孔子二千四百四十九年,光緒二十四年歲次戊戌。這英文譯名與紀年方式都顯示了這份雜志身份與視野的多樣,它想沿襲中國文人的清議傳統,也想建立現代意識的公共討論空間;它承認現有王朝的合法性,又期望將自己與更漫長的儒家傳統相連。幾乎從第一期起,這份旬刊就建立起穩固的敘事。“勤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對一個新知識世界的探索。中國在19 世紀末開始的轉型,不僅是政治制度、軍事和技術上的,更是知識、思想與價值觀上的。梁啟超的雜志是這新知識的主要來源。在20 世紀初的中國,每旬出版、欄目眾多的雜志不啻為一項嶄新的沖擊。他的《清議報》與之后的《新民叢報》被偷偷運回上海,然后在全國的知識青年中廣泛流傳。科舉制度已遭普遍唾棄,四書五經不能應對外部挑戰,中國日后的締造者,不管是胡適之還是毛澤東,都是他熱情的讀者。日本是梁啟超新知識的主要來源。倘若美國學者任達的判斷沒錯,那么1898 至1907 年的中日關系是被遺忘的“黃金十年”。這十年間,日本在中國的現代化中“扮演了持久的、建設性而非侵略的角色”。這些在日本的中國流亡者,也正是“建設性力量”的一部分。但他們的影響有多重要?任達相信,這些流亡者“都在思想革命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但他們的角色到底只是邊緣性的……他們僅能以有限的訊息影響有限的聽眾,沒有參加本土新思想的制度化活動。思想革命的真正英雄是千千萬萬不知名的人們……(他們)把中國從以中國為中心的背景下移到了世界歷史的主要舞臺上”。郭玉潔:世象繁花——金宇澄訪談我曾經接到一個來稿,前幾年國內有一個著名的搶劫案,這個作者只會照著它的樣子,一點都不變,只不過換個人名,寫出一個小說。我驚訝的不是別的,是一種迷惘,一種麻木的慣性。怎么可以這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案子,你沒新內容寫了?實際怎么可能沒東西寫呢,只不過是沒有找到屬于你的一口井。寫得快寫得慢,則因人而異,有寫得快越寫越好的,寫得慢也有越寫越好的。《繁花》是一個奇怪的經驗,我跟王家衛對談時已經講到了,這是一個老太太突然懷孕的經驗,不足為訓。老太太面對這個小孩呢,自然特別在乎,每天給她打扮,所以我會打扮二十遍。但這是一個反常。年輕女人一年生一個,很平常的事,老太太懷孕,大概走路都抬不起頭來,所以我這個經驗不能當例子,是不能參照的。只能說上帝對我很好,很順利,我的努力超常實現了。也因為這本書,我非常驚訝媒體的力量。這種快速的反應、相互之間的影響、連續性的報道,八九十年代是沒有的,我很害怕,也很不習慣。但從另一個角度講,我們一直說文學被邊緣化,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還是有那么多讀者喜歡看小說的。我剛才已經講過,讀者的文化背景、所受的教育、如今的視野,是五十年代人很難比的。實際上我這一代作家,已經到終點了。但我充滿信心,我非常看好目前文學與網絡時代犬牙交錯的狀態,我相信會有更好的作家出現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前一陣討論的網絡寫作,遇到過一些網絡寫手。我知道網絡寫手是不被嬌慣的群落,香港書展的宣傳文字里已經認為,網絡作家是將來香港寫作的希望。所以說,每個時代的表現都不一樣。我和《繁花》,是看輕時代的,時代很快就會過去,就算它重要,也是因為這幾十年我們活著,所以覺得特別重要。我在《繁花》里面寫到,人的一生不是一棵樹,是一片樹葉,最后都會不知所終。很多很重要的人,寫了很重要的書,講了很重要的話,等到他死以后,就不見了。從發展的眼光來看,你只能寄希望于未來。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們這一代怎么樣。我們看歷史書,翻一頁就是五百年,所以說,《繁花》里面到最后有一些虛無的東西,我覺得是對的,我們的傳統就是虛無。虛無不是說讓你怎么潦倒,它是正能量,正是因為這種虛無,所以要珍惜當下,很好地表現生活。包括人生的終點,文學不大表現,我們小說都表現得很有信心。人生就像魯迅所說的,小孩子過生日,大實話就是將來要死的,不討喜嘛,但這是真話。李靜睿:小城1995 年以后,小城里似乎每一個工人都下崗了。貢井鹽廠的,新華印刷廠的,鍍鋅鐵絲廠的,地磚廠的,干面廠的。每個單位都據說“搞不起走”。我曾經對這個詞充滿疑惑,鹽幫菜出了名的咸,火鍋蘸碟里都要再撒上調味鹽,電影院那條街上一排賣肥腸面、雞雜面,早上永遠沒有座位,小城吃了這么多的面,從早飯一直吃到宵夜,我一頓只能吃二兩,但是干活的人能吃下兩個三兩,為什么貢井鹽廠和橋頭那家干面廠還是“搞不起走”?原因始終不明,但我就是活在下崗工人的汪洋大海里,大海由我的媽媽、我的姨媽姑媽(還不止一個姨媽)、我的姨爹、我的堂姐、我最好朋友的父母……悲悲切切地組成,每一滴水都苦得讓人發愁。1995 年堂姐剛好二十歲,技校畢業兩年了,她本來可以讀高中,但她考了前三名,技校說能免三年學費,又保證分配到鍍鋅鐵絲廠,一輩子都在鍍鋅鐵絲廠當工人的父母都很心動,她也就去了,從一個梳著大辮子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把大辮子盤起來塞進藍色工作帽里的車工。她總是用車床車點小東西送我,一個葫蘆或者兩顆子彈,锃亮的純鋼,永遠不會生銹。在家家戶戶都沒有熱水器的時候,她帶我去廠里的浴室洗澡,所有女人都赤身裸體在里面洗衣服,我見識了這么多下垂的乳房和褐色的乳頭。她們設備精良地帶著搓衣板,水龍頭從來沒有關過,“公家的水嘛”,人人都這么說。為了多用點公家的水,我們一直要洗到皮膚泛白發皺,走出浴室時一陣眩暈,還好早準備了兩顆水果糖。占公家便宜必須成為一種本能,雖然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占了更大的便宜。她下崗整整兩年,一個二十歲的姑娘門都很少出,偶爾來我家借一次書,把一摞摞的《中篇小說選刊》和《小說選刊》搬回去。她愛讀書,但那時幾乎沒有自己花錢買過一本書,花錢讀書這件事在她的世界里大概是不存在的。我們都喜歡池莉的《致無盡歲月》,我更喜歡方方一點,讀了鐵凝的《永遠有多遠》后,我為她感到擔心,擔心她會成為白大省那樣傻乎乎被每一個男人欺負的姑娘。1997 年我爸爸替她找了一個工作,在朋友的電腦公司里當會計。這種工作在小城是沒有身份的,叫“幫私人老板”,她在這種沒有身份的身份里做了十七年,從一個私人老板那里幫到另外一個私人老板,混跡于和她的車工技術毫無關系的自貢電腦城,每天中午在一堆開腸破肚的電腦設備中吃盒飯,中間開過網吧,自己和父母通宵通宵輪番守著,也就掙了不到兩萬塊錢。去年又是我爸爸想辦法讓她進自貢市政府當出納,屬于臨時工,一個月拿到手的工資不到一千塊錢,為了養兒子不得不替一些小公司做賬,每天早上穿著高跟鞋走路二十分鐘去公交車站,但她繞啊繞啊繞了十七年,總算把一種光明正大的身份繞回了身上。她不再是那個二十歲的下崗工人,現在她在市政府上班了,過年過節會發商場購物卡,還有二十個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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