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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主貨號] U102290038
[ISBN-13碼] 9789865674458
[ISBN] 9865674459
[作者] 胡小小
[出版社] 可橙文化
[出版日期] 2015/05/26
[內容簡介] (出版商制式文字, 不論標題或內容簡介是否有標示, 請都以『沒有附件、沒有贈品』為參考。)
三皇子詐死後,東人分崩離析,西人勢力抬頭,皇朝內各派經過清洗與重置,各自忙於選邊站,一時間尚相安無事。
閒下來的方芮明面上將率領商團前往胡逐賺錢,實際上與虞信、孫長青相約於青州會合。原因無他,大御與合碩間久戰不下,讓兩人傷透腦筋,只好狗腿的請方芮這個無冕軍師前往救場。
【人物簡介】
【方芮】
尚書方之凱獨生女,身形高挑,外貌清秀,個性卻男孩子氣不拘小節。自小就顯示出過人才智,好武擅醫,對經商也頗有天分。為查出父親遇害真相,以男子扮相走跳江湖,逐漸深入一層又一層的謎團之中。
【虞信】
有著絕世美貌的赫族少年。機敏狡黠、野心勃勃,心思細膩而深不可測,身懷諸多不能說的秘密,為達目的可不擇手段。幼時與方芮因一場冒險結下不解之緣,對她相當信任。為通天教教主賀蘭卓閉門弟子。
【木卓靜思】
合碩靜蘭王,面如冠玉,身形修長,目中神采非凡,武道精深,是修練多年的結果。言語之間稍嫌輕挑,卻不會令人厭惡,反而渾身散發著慵懶華貴的感覺。個性機敏狡詰,行事果決,實是深不可測的人物。
【白青風】
神風門門主高相的大弟子,武功高深莫測,為師弟們所敬仰畏懼。輪廓深邃,有著胡逐人的外貌特徵,嘴角微翹,似天生帶笑,雖非俊美容顏,卻另有一種吸引人的味道。與靜蘭王交好,將對方視如親弟般照顧愛護。
【曲長風】
高相師弟的弟子,爽朗俊俏的高壯青年,為人不拘小節,一派隨興作風,自有一股寫意豪放姿態。渾身充滿力量,卻十分內斂,定為將來的江湖頂尖人物之一。
【尹雪風】
高相的四弟子,相貌俊逸,風姿卓越,生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很得女人緣。武器判官筆頗富盛名,但內功也著實深厚,非只有虛名,實力不可小覷。
【龍迅】
孫長青好友,輕功了得,智勇雙全,是抵禦合碩的功臣。面容清俊爾雅,天生笑顏極富親和力,待人很是客氣,行為卻有些懶散,表裡稍嫌不一。
【戰風遠】
原為青林大將,身材高大、英姿颯爽,於青林和大御之戰時重傷方芮,被虞信恨得牙癢癢,然行事卻頗得方芮敬佩。青林內亂中失去記憶,輾轉為方芮所救,留在方家,竟意外與芸情培養出感情。
胡小小
不知名於江湖的女漢紙,最喜歡吃各地的美食。2014年底去了一趟成都,剛好趕上6.3級地震,適逢某小在高鐵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感到地震的威懾。下了車剛好吃上美味的「三大炮」小吃,雖然差點被噎死,但是真的很喜歡糯米外面覆蓋的豆麵的芬芳。這一次也如願地看到傳說中的萌物──大熊貓,一歲的幼崽果然是擊碎冰山和玻璃心的絕世武器……【繪者】
夢鵷
插畫師一枚。很開心能成為《奈何江山》的封面擔當,給編輯們添了好多麻煩,多謝關照>w<(鞠躬)。
工事期間赴臺灣旅遊一週,除了拖延工期外對繪製沒有任何幫助XD(喂),不過三希堂的牛肉麵可真好吃啊^q^……
第一章靜蘭王爺
第二章鏡湖惡戰
第三章暗夜密會
第四章軍機大會
第五章一試身手
第六章帥府混戰
第七章神風魔女 .
第八章閉關修練
第九章意外之局
第十章不解風情
第十一章再扮仙人
第十二章編織美夢
第十三章身世之謎
第十四章李代桃僵
第十五章明起談判
第十六章金蘭情深
李沉禕周身散發出強大威壓,場中的虞信首當其衝,感覺更加清晰,只見李沉禕整個人變得奇異莫測,似遠似近、似真似幻。最奇怪的是,他的劍不似劍,而是一點劍芒,不斷閃爍,令人目眩神迷,幾乎眼盲。
虞信的表情變得凝重,拋開了一切雜念,提氣橫劍胸前,身體化作迅疾的飛鳥搶先進攻。氣勢上他輸在前,唯有靠先發制人而扳回一城。然而李沉禕的腿疾彷彿痊癒一般,身形驀地飄忽,玉劍刺出點點星芒,如梨花煙雨,鋪天蓋地的籠罩了虞信所有的死角,讓他掙扎不得。
虞信也是首次見到如此密集迅捷的劍法,這才意識到李沉禕雖是師父的弟子,但武功自成一路,尤其在兵刃的使用方面。
賀蘭卓平素不喜歡用兵刃,以掌上功夫聞名江湖,但任何兵刃皆能靈活使用,還有幾套刀法和劍法失傳於江湖,甚是厲害。虞信向其所學主要在內功的運用和調息方面,如今看李沉禕,想來在兵刃方面得到了真傳。
「這不是你師父的絕學,而是我自己領悟的獨門劍法,名為『千殤雪』,除了卓哥,見過這劍法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李沉禕淡淡的說道,打破了虞信的猜想。
虞信目力極強,看出李沉禕的劍法沒有破綻可言,迅速撤劍往後疾退,脫離劍網的籠罩,拔高身形凌空刺下,疾點李沉禕頭頂的要穴,殺招凌厲,有勢在必得的氣勢。李沉禕一旋身,抬劍擋格,接住了虞信所有殺招,速度、力度恰到好處,無可挑剔。
武以快為尊,虞信不敢收勢,在落地之前連使出八招劍術,由遠及近,先是遠攻,後為近身凶搏,充分運用劍可長攻亦可短攻的優勢,遠以劍氣彌補,近以掌風助力。李沉禕面不改色,隨著虞信的攻來飛退,動作瀟灑自然,讓虞信的每一劍皆落在空處,這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做到的,需要極強的目力、準確的判斷力和足夠的內力,方能找到對方劍與劍之間的空隙,在對方出劍同時令對方無處著力。
虞信習慣與人實打實對陣,尤其在戰場上以迅速殺敵為目標,所以非常不習慣李沉禕這種軟綿似的打法,令他如同陷入泥淖,有種窒息感和無力感,不由得心中暗嘆自己還是太輕敵了,李沉禕這個師兄他不認都不行,的確太厲害。
就在虞信分神之際,李沉禕突然輕叱一聲,騰空而起,翻過虞信頭頂上方,玉劍無聲無息的刺向他的脖頸。這一招很微妙,虞信聽不到劍風,感受不到劍氣,更加體會不到劍意,他不清楚李沉禕如何做到,唯有憑直覺急轉身體,將黑劍橫在胸前,以劍脊的正中心擋住了李沉禕的劍尖。
「叮!」細小的兵刃交接聲響起,隨即玉劍順著黑劍的劍脊極速滑動,來至黑劍的劍柄突然上挑,劃向虞信的手筋位置,速度之快、角度之準,世上絕無僅有。虞信駭然色變,氣沉丹田,猛然推出一掌拍向玉劍,這一掌運足了內勁,掀起了一股強大的勁風。
李沉禕在他的掌風襲來時突然撤劍,身形慢悠悠的飄落在兩丈外的距離,剛好是他一開始站的地方,還劍入鞘,道:「不打了,小虞你這一掌分明是想毀了我的劍。」
虞信站起來,不滿叫道:「三哥才是要玩命,差點兒毀了我的手!」
李沉禕不以為然的道:「既是比武過招,哪有手下留情,是你以為我只是陪你玩玩。」
虞信抓頭看向賀蘭卓,聳肩道:「師父,我認輸了,三哥確實厲害,我甘拜下風。」
方芮跳下樹鼓掌道:「雖然三哥和小虞才過了十幾招,不過精彩之至,叫我獲益匪淺,若是卓叔與三哥動手,一定更有看頭。」
賀蘭卓不語,李沉禕失笑搖頭道:「卓哥快二十年沒有與我拆招了,他是個懶人,能不出手,絕對不會跟人動手。」
「我不喜歡與你打。」賀蘭卓彆扭的出聲,語氣倒像個孩子。
天色不早,眾人收拾回到小屋,分工準備晚膳。虞信留在前院幫賀蘭卓料理打回來的小野豬和野兔,方芮則提著籃子隨李沉禕到小屋後面的園子摘菜。李沉禕走在前頭不斷摘菜挖番薯,一股腦的往後扔,方芮雖是接得手忙腳亂,卻也興意盎然。
「三哥,你和卓叔為什麼選擇京城周圍隱居,難道不怕被宮裡的眼線發現嗎?」
李沉禕笑道:「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們都占全了,有什麼可懼?再說宮裡的人忙於應付邊疆戰事,民間又不甚太平,哪有閒暇管我真死假死。」
方芮了然道:「三哥在合碩多年,想必對合碩極為瞭解,不知可否說給我聽聽?」
李沉禕回過頭來奇怪的望著她,納悶的問:「妳為什麼突然對合碩感興趣?」
方芮若無其事聳肩道:「看看合碩有什麼空子可鑽。」
「妳這『空子』可大可小,哪時關心起國家大事了?」李沉禕撇撇嘴,一臉不信。
「我曾去過合碩經商,但來去匆匆,對那裡不甚瞭解,也不清楚合碩的民情風俗。」
李沉禕道:「合碩地處西疆,西北一部分的疆土是沙漠和戈壁,跟胡逐一樣算是苦寒國家,一半以上的百姓過著牧民生活,資源匱乏。為了生存而爭奪,民風帶有侵略性,當地無論男女皆頗為好戰,兒時多習武,整個國家比之大御更加尚武。」
「木卓氏又是怎樣的人呢?」
「妳問的是合碩皇帝木卓鐵衣,還是靜蘭王木卓靜思?這兩兄弟性格截然不同。」
方芮笑咪咪的道:「三哥若是沒事,可以都說說看。」
李沉禕好笑的用手杖隔空虛點她的額頭,道:「木卓鐵衣性格乖戾,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素來崇尚以最少損耗獲得最大利益,因此行事上謹小慎微、步步為營,偶爾因過於保守和審慎而錯過時機。
「木卓靜思與我年齡相仿,我只見過他幾次,具體性格不太瞭解,不過聽聞他行事果決、雷厲風行,又不失審慎,有大將之風,與木卓鐵衣有很大的不同。他們兩兄弟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木卓氏這一輩人丁凋零,兩人極為團結,而且他們的性格互補,關係一直不錯。」
方芮聽畢,眼珠子轉了起來,李沉禕立刻猜到她的想法,搖頭道:「對付合碩最好的辦法確實是挑撥木卓兄弟的關係,但數十年的兄弟情又豈是容易被離間,妳不用妄想了。」
「每個人都有弱點,就看怎麼去利用了。」方芮笑道:「三哥在合碩多少留了幾手吧?」
李沉禕挑眉,「妳想利用我在那邊安插的間諜?」
方芮雙手合十道:「三哥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李沉禕聳肩,「看妳開價多少,我可以考慮考慮。」
「原來三哥也這麼市儈!」方芮頓時垮下臉。
李沉禕搖搖手指,眨眼笑道:「話可不是這麼說,每個人都要生活,我和卓哥一樣要為衣食住行操心,沒有金銀傍身,始終沒有安全感。」
方芮無法反駁,只得與其討價還價一番,以換取最大利益。晚間,四人圍桌同食。與賀蘭卓同桌吃飯的感覺其實不怎麼好,方、虞二人平日習慣邊吃邊聊天,但李沉禕與賀蘭卓卻嚴格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一頓飯吃下來,就連虞信都覺得消化不良了。
突然,賀蘭卓放下碗筷,沉聲道:「虞信,你的武功退步了。」
虞信差點兒噴出一口茶,連忙放下茶杯陪笑,「是是,這兩年忙於訓練水師,的確沒怎麼顧上自己的修行,徒兒以後一定更加努力。」
一旁方芮「噗嗤」笑出聲來,賀大教主發作得真夠晚的,快兩個時辰以前的事還拿來說。瞧李沉禕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收起笑容,不好意思的對賀蘭卓拱手,然後故作嚴肅的對虞信道:「你這人確實很懶,該要好好修練了。」
賀蘭卓起身按著虞信的肩膀道:「你跟我出來,我試試你現在的實力。」
虞信對方芮猛翻白眼,用口形道:「叫妳多事!」
方芮對他吐了吐舌頭,湊到李沉禕跟前道:「三哥,咱們來下棋,聽說你的棋藝不錯。」
李沉禕好笑的瞅了她一眼,搖頭取了棋盤。院裡不時傳來掌風呼嘯、拳腳打鬥聲,十分熱鬧。直到戌時,方、虞兩人才從小屋離開,背後揹了一袋番薯瓜果。◎在方芮的斡旋之下,總商會終於在秋分時節成立,北方大大小小三十幾個商號齊聚京城。意外的是,朝廷督辦商會的人竟然是十三皇子李沉玉。
自李沉禕詐死之後,東人分崩離析,西人勢力抬頭,太尉一黨明顯居於弱勢,於是附庸西人。李沉玉從驕縱自我變得懂事狡猾起來,平日裡亦盡量討好李沉佑,或許是李沉佑不願被他纏著,所以指派他督辦商會,給他找些事情做。
總商會的會長之職落在古月榮的身上,一來他從商日久,年歲較大,二來如意樓承接朝廷壓製官銀的重任,所以他理所當然成為會長。方芮反而什麼都沒擔任,就連管事一職也落在路氏手上,不過她樂得自由,開始籌備明年初前往胡逐的總商團。
其實她此行去胡逐不過是幌子,而是和虞信約好在青州會合,私下去找孫長青商議大事,同行的戰風遠才是真正去胡逐的人,並且暗中帶了大批黃金,一路上護送的高手非常多,皆是由古月榮暗中訓練,可獨當一面,加上戰風遠這種武功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絕對萬無一失。康壽才入秋時已坐船南下,相信來年就可以和虞信碰面。
一轉眼又到了年關,八百年不生病的方芮突然得了傷寒,病症來勢洶洶,躺在床上七、八日亦不見好轉。芸情把京城兩家恒順醫藥館的大夫全請過來,開了不少藥,大夫也交代過傷寒不容易痊癒,至少須靜養一個月以上,但她依然很緊張,幸好沒過多久方芮的病情逐漸好轉,芸情才放下心來。
一日,方芮穿著厚衣坐在窗邊品茶,聽見前院有些騷動,皺眉問:「宮裡來人了?」
芸情邊添著炭邊道:「監國大人聽說小姐病了,但時近年關不方便出宮,便差人送了不少補品和藥材,還有一根五百年的人參,小姐要不要過目?」
方芮揮手道:「不必問我,妳自行處理便可。說起宮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叫妳派人去琅琊查的事怎麼樣了?門烈入朝幾日一直不見朝廷有什麼動靜,隨後又匆匆返回琅琊,同樣沒有任何動作,邪門得很。」
芸情道:「門烈這個人很不簡單,表面上沒有任何動作,但私下設有祕密訓練士兵的地方,我們的探子混不進去,目前尚未發現什麼。」
「門氏一族駐守琅琊將近兩百年,自有其獨到之處。門氏一直忠心耿耿守護李氏,不知兩者之間有什麼羈絆。這次老七召他入京不可能僅是噓寒問暖,一定密謀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若不出所料,門閥可能會揮師南下對付瑞王,那時候天下局勢將要改寫。」
方芮托腮躊躇,李當已成功被虞信說服攻打青林,於十月開始動作。青林雖位於北方,冰期卻不長,不妨礙作戰。李當和虞信一動,以合碩木卓氏的習性必然會在考慮周詳後隨之爭奪青林,但對駐守青州的孫長青來說卻不是與合碩開戰的好時機。所以她教虞信用冬雪困住鄭友斌的軍隊,讓李當不至於腹背受敵,等到春天時分,孫閥開始攻打合碩,鄭友斌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門烈這個未知數成了最大的隱患,有什麼方法可以令門烈暫時不南下呢?
「其實,對付門氏有三個辦法。」芸情緩緩開口。
方芮眼睛一亮,凝視著她問道:「妳想到主意了?」
「第一,最簡單、最直接也是最毒辣的手法,就是用瘟疫控制琅琊,讓門氏在明年沒辦法南下,可是會造成很多無辜的百姓傷亡。」
「這個方法不可行。」方芮搖頭,她幹不出來生靈塗炭的事情。
「第二,用反間計。門烈訓練私兵不是小事,設法令朝廷派使者去琅琊,察覺他有私兵,這件事一旦被朝廷知道,就算監國大人想保他,只怕也沒有他門氏的容身之處。」
方芮眉頭緊鎖,「陷害門烈不難,但老康知道之後一定會跟我翻臉。」
芸情嘆道:「為了大局著想,有時必要的手段不算卑劣,何況我們也不算冤枉了門氏,他肯定藏有私心,否則負責訓練私兵是為了什麼?」
方芮搖頭,「若非緊急,還是別走這步。第三個方法呢?」
芸情繼續道:「第三個辦法相對容易,卻不一定能成功。門烈的孝名遠播,他母親近日病重,依探子回報,最多挺到年後。小姐妙手,可以用藥暫時延緩門母的病情,拖至發兵期。門母無論是否離世,門烈一定不會在此時離開其母南下,若門母不幸去世,以他孝心,必守喪三月不動干戈。」
方芮撫掌道:「妙哉!只要拖到入秋,北方軍就不會再南下,因為南方冬瘟格外厲害,北方人染病之後很難復原,門烈不會讓門家軍冒有去無回的險,那麼明年一整年他就不能助李氏搶奪天下,我也可以趁著這段期間令孫長青從合碩那裡扳回一城,讓孫閥站住腳。對於李氏而言,無論是南方還是青州,只要有突破性進展,立刻會鬆懈下來。」
「小姐真的要去青州與虞爺碰面?」
「此事已成定局。」
芸情語氣堅決道:「既然如此,我也要跟去,不能再任小姐亂來,有我照應總比妳一個人強。」
「那我的生意怎麼辦?」方芮眉頭皺起,方氏除了她以外能管店的人就剩下芸情了。
「過完年我就叫人去星羅把陳爺和二夫人暗中接過來。賀教主和舅老爺一戰之後,通天教的勢力澈底瓦解,龍沙幫也跟著四分五裂,陳三爺和二夫人去了星羅,一直在老宅子住著,看管星羅一帶的店鋪,有他們入京幫忙可以省下不少工夫。」
方芮驚訝的道:「這事妳一直沒跟我提過,那韋四海和林端去了何處?」
芸情搖搖頭,「虞爺不喜歡龍沙幫,曾清剿過水寨,在那以前韋大爺和林二爺早就不見蹤影,應是躲了起來。陳三爺因為有小姐妳這層關係,虞爺才放了他一馬讓他去星羅。」
方芮暗道韋四海和林端都是舅舅的人,虞信要清剿龍沙幫無可厚非,再說方氏在南方的生意絕大多數由龍沙幫掌控,龍沙幫一旦不存,可以收回的生意自然就收回了。
◎定州為高山地區,平坦處甚少,其中多為沙漠,邊界與合碩接壤,西北嚴峻連綿的高山中間有條很小的谷徑,是大御與胡逐之間唯一的通道。由於地形複雜,所以定州地廣人稀。孫長青的父親孫海長年坐鎮定州,兼顧青州與合碩接壤的地區,故而人稱定州王,因孫氏的祖籍是青州,又稱青州孫閥。
孫海死後,孫長青被召回京師,造成孫閥有名無實,但一直駐在定州和青州的孫海舊部仍以孫長青馬首是瞻,因此當合碩攻打青州時,本來頻頻退敗的大御軍隊在孫長青到來時士氣大漲,立刻逼停了如狼似虎的合碩軍隊。
此次北上商隊總計有四百餘人、七百多匹馬及三百輛貨車,自並州出發,經由陸路穿過青州北部的沙漠和定州,最後抵達胡逐,由於商隊龐大,朝廷沿路派了各地官兵護送,以確保貨物安全抵達。
一行人到達青州邊界後,趁著夜晚,方芮和芸情向戰風遠告別,轉往孫長青軍營。
「小姐,時間不早,我們得連夜趕路,爭取明日一早走過這片沙漠。」
「我們不用自己趕路。」方芮朝芸情一笑,將巫山雲環拿出來,白麟立刻幻化現身,把芸情嚇了一跳。
方芮對白麟道:「我們要去烏城,你對烏城有大概的印象吧?」
白麟淡淡的瞥了芸情一眼,抬頭看向方芮,冷聲道:「妳覺得我會出錯嗎?」
方芮笑著揉揉他的腦袋,「那就送我們兩個過去吧。」
白麟一揮手將她們收入結界,騰身而起,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達烏城,找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停下來。芸情第一次被白麟帶著穿行,像康壽才一樣非常不適應,任她武功再高亦頭暈眼花,差點兒沒摔倒。
方芮扶著她道:「白麟的速度的確快了一點兒,以後習慣就好。」自從知道白麟可以代步,她出門便方便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需要跋山涉水。當初被困在青林、合碩時,白麟若肯幫忙,她、虞信和老康早就逃出生天。如今他願意隨時配合,大概是對於利用她救出巫神的事感到愧疚,否則以白麟固執彆扭的性格肯定是連理都不理的。
之前她也曾考慮過請白麟幫忙直接運送黃金,但如此無法向他人解釋黃金來去無影的問題,加上白麟的空間法術不太穩定,上次讓他將鑑金閣收起,沒想到鑑金閣完全塌了,她尚未有時間整理那麼多書冊,只能暫時再把坍塌的鑑金閣收回。她真怕把黃金放入白麟的空間便澈底人間蒸發,因此還是讓戰風遠辛苦跑一趟。
午夜的烏城格外寂靜,烏城是大御西北第一大城,以北是沙漠與戈壁相接,以南地形複雜,山脊與高地相間,此地氣候乾燥寒冷,風沙又大,春日夜晚更是如此,如同死城一般,偶爾可以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正是士兵巡夜的聲音。
以烏城為分界線,合碩侵占西北地區,由靜蘭王木卓靜思的大軍駐守。孫長青一直無法戰勝木卓靜思,最主要的原因是木卓靜思身邊有許多人才,例如神風門的大弟子白青風、合碩名將單多石、與青林名隱季顯懷齊名的著名謀士荀驕竺等。反觀大御陣營,只有孫長青等幾員猛將,能撐到現在已是天大的不易,足以做為日後引以為傲的戰績了。
趁著夜色,方芮和芸情易容成男子來到州府府邸,向州府出示官牌,在過往官員留宿的客居住下。州府客居的住所非常大,不過居住的官員少之又少。
「今晚先在這裡休息,過幾日等虞信到了,再一同去孫長青那裡。」方芮將斗篷摘下來遞給芸情,用官僕送來的熱水敷臉。
「少爺為什麼不選擇客棧,卻要在州府的客居住下來?」州府客居的環境非常普通,膳食又差,芸情不懂為什麼方芮會選擇這裡。
「酒樓客棧人多口雜,反而麻煩,這裡空曠無人,說話做事更方便一些。」
「等虞爺的這段時間,少爺怎麼打算?」
方芮略一思索道:「我想先混進敵營瞭解對方的實力與個性,然後再做詳細的部署。」
「這些不妨直接問孫將軍,將軍長年與其交戰,更能直接感受到對方的能耐。」
方芮搖搖手指,「孫長青只在戰場上接處過,卻不瞭解對方真正的本性。上軍閥謀,其下攻城,若能攻擊對方弱點而取勝,將會省下很多工夫。我向三哥打聽過合碩的皇帝木卓鐵衣,木卓氏是個講求事半功倍的人,沒有勝算絕對不出手。木卓靜思卻不同,他的性子較急躁,更急功近利些。聽說兩兄弟關係很好,性格互補,倘若我們拉大他們性格的距離,或者縮小他們之間恰到好處的關係,那麼這兩人之間的裂縫就會出現。」
芸情一笑,「我方只要突然露出破綻使木卓靜思有機可乘,他打過來我們步步退後,接著再抄他們後路,令合碩軍的情況不妙,無論是否能堵住他,只要木卓靜思有損失,就會令木卓鐵衣緊張,懷疑他弟弟的能力。若木卓靜思不動如山,合碩在我們這邊的探子也會回報木卓鐵衣『木卓靜思畏首畏尾,導致錯失取得青州的良機』。」
方芮哼笑,「這樣的誤會一次不夠,就多製造幾次。再加上三哥放在木卓鐵衣身邊之人的離間,木卓兄弟的關係恐怕就沒那麼好了。」頓了頓道:「我要做的正是弄清楚木卓靜思是不是想像中的那種人。」
「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芸情笑道。
方芮「哦」了一聲,感興趣的道:「妳打算做什麼?」
芸情眨了眨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孫長青再信得過虞爺,對小姐未必肯交實底,我來仔細瞭解一下我軍的實力,看看有沒有暗樁,否則到時小姐被人出賣了都不知道。」
方芮知她對孫長青這個未曾謀面的人還是非常不放心,也便任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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