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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主貨號] U102423315
[ISBN-13碼] 9787539951386
[ISBN] 7539951389
[作者] 遠月
[出版社] 江蘇文藝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3-01
[內容簡介] (出版商制式文字, 不論標題或內容簡介是否有標示, 請都以『沒有附件、沒有贈品』為參考。)
感性派小說第一人遠月“血嫁”三部曲里程碑式巨作。
亂世紅顏、商海梟雄、滄海輪回、風雲變幻,
那十里紅妝,那盛世繁華,皆與天下無關——你回眸一笑,我揮戈南指。
她為他跨海遠嫁商州,換來的只是新婚一夜成棄婦的恥辱!
她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值得我柔情盡付,我只會在我深愛的男人面前溫柔!”
秦厲,與她相遇在十二歲,相戀在十五歲;六載蟄伏煎熬成殤,待到君臨西淩,江山如畫,紅顏依舊?
龍七,藍眸若星,桀驁不羈,既為商州城主,又是古夏權相,更兼海盜魁首;豈料愛恨纏綿,幾番輾轉,放不下的始終是被自己休棄的她。
血色嫁衣,烽火姻緣,究竟是嫁衣引燃烽火,還是烽火點燃嫁衣?
此生願得同心人,白髮相守不相離。
遠月,瀟湘書院感性派小說代表作家,文筆以真摯感性見長。平生最大的愛好是講故事與眾人聽,道盡心中所想所知,讓筆下之人,在跌宕起伏的情節中體會真實鮮活的愛情真諦。
代表作品:
《血嫁》
《禦風》
《寒月淚》
《失心欲女》
1、“悅讀紀”古言明星系列“女子傾城”系列作品之一,這個古言系列品牌在2010年古代言情小說市場上,銷售業績名列前茅,代表作有《血嫁》、《鳳隱天下》、《盜妃天下》等。
2.作者為瀟湘書院當紅寫手,擁有超高人氣,粉絲龐大且凝聚力極強,長期位於各榜單前列。此文已入選瀟湘十年經典百部文中,且第一部合歡篇市場反應極好。眾多讀者對此部漫雲篇充滿期待。
3.作者文章架構宏大,喜牽涉上下兩代,九州多國,文中人物囊括帝王將相,宏大的家國背景下的愛情故事既纏綿悱惻,又盪氣迴腸,故事情節如曲折畫廊,故事畫面光怪陸離,各顯風情。且文筆感性,別具一格。
4.作者潛力巨大,創作性強,具有很強的市場價值。且該書製作唯美,彩插+書簽 各種華麗超值奉獻。
楔子
晚霞如火,夕照如畫。夕照霞影下,大曆帝王楚君庭,牽著皇后白依雅的手,登上風月亭,風起,滿樹花絮飄飛,花影下那相依相偎的身影成了一道絕美的風景。
“雅兒,朕很快就能看到我們的孩兒出世了。”楚君庭輕輕撫摸著白依雅那隆起的肚子,輕語呢喃,溫柔而深情。淡淡的霞光照在他們相擁的身影上,兩人的臉上現出幸福的光芒。但誰也不知道,這是他們相互依偎的最後一個晚上。
入夜,風雲突變,寒風驟起。城外馬蹄滾滾,踏碎所有深閨春夢;城內殺聲陣陣,震破所有的繁華喧囂。
“皇上不好了,亂軍攻入皇城。”
“皇上不好了,守軍叛變。”
“皇上不好了,宮門被撞開了。”
皇宮內外,人影淩亂,破碎的瓷器,傾翻的桌椅,伴隨著淒厲的尖叫,聲聲嚇人,巨木轟轟的撞擊聲,震斷了大曆皇宮屋簷上雕刻的那騰空的九天飛鷹。
“邗啟,朕把皇后及皇家血脈託付給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護她們平安。” 楚君庭頭髮淩亂,滔天的火光映紅了他那雙悲涼而不捨的眸子,但那一聲從肺腑喊出來的“護她們平安”,卻是那樣的沉重有力,這一句話似乎將他一身的力氣全部用盡。
“皇上,跟臣等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邗啟跪地請求,神色焦急。
“不,朕是楚家罪人,是朕把大好河山葬送,這皇宮是朕的家,朕不走。你們再不護送皇后出宮,楚家就真的絕後了,快!快!”怒吼如獅,眼眸滴血,火光中楚君庭俊顏慘淡。
火光滔天,屍橫遍地,廝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大曆皇宮內新鋪的青石磚,血水橫流,染紅那一池水浮蓮。
楚君庭頭髮淩亂,執筆狂書,似唱似歌,似泣似吼。
大曆帝國君王楚君庭四歲能詩,五歲譜曲,擅繪畫,尤其在琴曲上的造詣曠古爍今,人稱千古琴帝。只是生性柔弱,任人唯親,醉心琴棋書畫,無心政事,寵信小人,依賴奸邪,導致宦官專權,外戚橫行,民不聊生。
國亡宮傾之時,楚君庭譜寫的曲子《悼》字跡蒼遒,悲憤蒼涼。叛軍闖進大殿時,墨蹟未乾,他坐在金鑾大殿,單手撫琴,琴音錚錚,天地荒涼。
第二天,大曆帝王楚君庭的頭顱被人擲於一角,臉上淚痕未幹,嘴角還帶著些許墨痕,他永遠無法合上的雙眼,帶著悲憤,帶著愧疚,帶著遺憾,一直望著遠方。許是想親眼看著他的孩兒出世,許是不敢回眸看身後的狼藉淒涼。
大曆順景五年,大曆皇朝被秦霖、西楚漣、冷孤鴻三人聯手攻破, 國亡。
同年西楚漣稱帝,改國號西淩,定都西京,史稱西元帝。
大曆王朝最美麗的女子,白依雅皇后逃脫。國亡宮傾之時身懷六甲,元帝多次派兵搜查圍剿,未果。
第一章 仰望蒼穹
涼州,穀底。
大曆順景五年,國亡,大曆皇族輾轉逃難避禍至此,隱世百年,泱泱大曆,如今國土只剩一座深谷。
我,大曆亡國公主楚漫雲,自幼好動,惹得人神共憤,娘總是輕撫我的發絲歎息,這孩子註定一生勞碌。爹捏著我粉嫩的臉頰歎息,這麼好動的女娃,日後哪家少年郎敢娶?只有楚寒劍仰天大笑,說此女甚好,甚好,天佑大曆,聲音豪邁,響徹山谷。
楚寒劍是昔日大曆大將軍邗啟的後人。大曆亡國帝王楚君庭臨危托孤,邗啟殿前對天許諾,生生世世,代代輩輩,誓死守護。
我們的族人曾是最尊貴的族群——血族,是整個大陸的最強者,血族的人身上都會帶有紅色的印記,我的是腳底那一彎紅色彎月,而我的爹娘卻是紅眸。
那豔麗的眸子曾是血族最尊貴的標誌,但當我們的皇朝覆滅之後,紅眸成了妖魔的標誌,一經發現就會被人屠殺。直至今日,西淩、風國、古夏等國每年還
大量活捉我們血族的人,架在高高的祭臺上,用熊熊烈火將他們活活燒死,祈求天上的神明,永保江山穩固。
楚寒劍的未婚妻,就是這樣被燒死的。聽說她只是想偷偷出去買一身最漂亮的嫁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嫁給最心愛的男人。她的死亡留給楚寒劍無法磨滅的傷痛,此後他再不曾笑過。
自小我喜歡抬頭看天,那裡偶爾有飛鳥掠過,娘與族人也喜歡仰望蒼穹,一看就是大半天,她們喃喃地說天的盡頭是故鄉。
白雲依舊,家國今何在?爹偶爾喝醉時,會仰天長嚎,那聲音有說不出的悲壯,如樊籠困獸,失群孤鳥。
這時,娘素手輕彈,一曲清心咒在山谷悠揚飄蕩,宛若天籟,爹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
我還光著屁股爬的時候,號稱西淩第一美男子的哥哥楚傲天,娶了西淩長公主為妻。但隔著國仇家恨的情緣,隔著屍山血海的相知,註定哀怨纏綿,坎坷悲壯。
哥哥說我野性難馴,必須自小陶冶性情。所以在我懵懂不知的時候,全族最好的樂師在我身旁彈琴吹簫,最好的畫師在我身側從容作畫,最美麗優雅的柳絲姑娘在我耳畔低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我身旁淺唱“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我三歲那年,哥哥將我帶出穀,交到楚寒劍手中,讓我們假扮父女,其時楚寒劍已經是涼州城城主,楚寒劍在我面前大口吃肉,狂放喝酒,還天天叫武士在我面前耍劍,打鬥,試圖讓我耳濡目染,愛上練武。在這兩個人矛盾的影響下,我既有溫柔優雅的一面,也有強悍霸道的時候。
出谷後,楚寒劍將平生武藝傾心相授,我天賦之高,讓楚寒劍驚歎,所以我五歲的時候,楚寒劍帶我拜天下武功第一的天狂老人為師,不想吃了閉門羹。
江湖人封天狂老人武功天下第一,但他老人家卻自認棋藝天下無雙。那天他與我哥哥楚傲天對弈慘敗,願賭服輸,不得不勉為其難收我為徒。
同一天,師傅又敗在冷淩風的手下,一天之內,他將原先自封的棋藝天下無雙,改為天下第三。我在想是哥哥他們棋藝太厲害,還是師傅太差?
我和冷淩風拜師三個月之後,我哥哥將一個英俊的少年帶到師傅跟前,他就是雲清,師傅將他收為關門弟子。師傅說我們三人,悟性之佳,百年難遇,他此生無憾。
為了保住我這個大師姐的頭銜,我憋足勁兒苦學三年。為了不叫一個小他五歲的女娃為大師姐,冷淩風也鉚足勁兒去苦練了三載。
我以習武為趣,冷淩風也能苦中作樂,只有雲清怕苦,喜歡彈琴作畫,悲秋傷月。
三年之後,我們三人比武論輩分,雲清很沒骨氣地放棄,而我與冷淩風打成了平手,因為我年齡比他小,師傅說我更厲害,於是判了我贏。
冷淩風再不情願也不敢違拗師傅的話,只得恭敬地叫我大師姐,但那表情十分彆扭,每次他叫我的時候,我都將頭微微仰起,氣得他眼裡冒火。
哥哥怕我天天練武,弄得五大三粗,舉止粗野,所以我的房間佈置得清雅無比,琴棋書畫樣樣俱全。無論我練武多辛苦,每天都要我焚香煮茶,看書彈琴,女紅刺繡、作詩繪畫也樣樣不能丟,我很聽哥哥的話,他說的我都會做。
冷淩風喜歡吹簫,我喜歡彈琴,夜闌人靜之際,狂鳳山經常琴簫同奏,還有雲清的吟詩聲相擾。
我的琴音越高亢,冷淩風的簫音越清越,始終不肯讓我勝他半分,師傅每天都會罵我們一頓,說我們夜夜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睡覺?
每次他老人家咆哮的時候,我們都乖乖受罵,但晚上我們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漸漸師傅也麻木了,而我與冷淩風琴藝相鬥多年,日後竟能做到心意相通,同奏一曲,默契非常。
因為師傅年輕時,遭心愛的女人背叛,不喜女娃,所以我每天都將頭髮束起,穿著男孩的衣服出現在他們面前,久而久之,冷淩風和雲清有時也會忘記我是女的,有一次雲清竟然摟著我的腰,要拖我同睡,被我一腳踢翻。
“記住了,你大師姐我,是女的,日後再敢犯,拆你皮,煎你骨,再踢你下山餵狼。”說完我拍拍手,頭也不回就走了。
從此雲清總嘀咕,日後誰想娶此女,須得練就一身銅皮鐵骨。冷淩風也嘟囔,日後誰被她看上,誰是天下第一倒霉鬼。
我半年回家一次,每次回山谷,娘都會和族人一大早就在谷口處等著我。眼裡流露的全是思念與疼愛。
“雲兒,練武苦不苦?”娘將我摟入懷中,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與發絲,雙眼盈盈,似乎總是看不夠我似的。
我說不苦,練武很好玩,娘說我是小傻瓜。
無人的時候,柳絲會牽過我的手,輕輕替我梳理著發絲,問我外面漂不漂亮,有沒有見過我哥哥。說到我的哥哥,柳絲秋水般的眸子柔情萬種,然後喃喃地問,你哥哥什麼時候會回來看你的爹娘?
我每次在山谷只能待兩天。兩天之後,楚寒劍就帶我回楚府,那是一座很雄偉的府邸,比我爹娘住的地方好多了,裡面還有很多侍衛、丫鬟。走出楚府有很熱鬧的街道,有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什麼時候可以把我的爹娘接出來?”我總是問這個問題。
“快了,快了。”楚寒劍笑著說,但眸色黯淡,他說很快,卻一直遙遙無期。
我八歲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一個亡國公主,知道了爹娘為什麼這輩子都住在谷底,因為他們長著一雙血眸,只要一出現,就會被人發現捕殺,如獵人捕殺獵物那般,血腥而殘忍。
楚寒劍帶我見了我們的軍隊,看著那一排排、一列列的士兵,我呆住了,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人。楚寒劍說再過兩年,等我十歲,這軍隊就交到我手裡,他們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們族人的存亡將由我來捍衛,年幼的我有點怕。
那年我十歲,冷淩風十五歲。
師傅破例親自燒了三隻雞,十條魚,平日這些活兒都是冷淩風和我幹的,看到師傅親手去弄,我既覺受寵若驚,又隱隱不安。
“今天你生日?”我用手肘碰了碰冷淩風,冷淩風搖頭。
“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啥好事。”雲清也湊過來說。
“這好幾年了,我要教的都已經教了,我們狂鳳山不養閒人,你們別再賴在這裡,吃光我河裡的魚。”師傅指著我和冷淩風說。
我和冷淩風面面相覷,就當沒聽到師傅的話,各自走開了。人非草木,在一起待了五年,要走的時候,竟然那麼不捨得。
“師傅,這魚燒焦了。”走了幾步,我突然聞到魚的焦味,趕緊大聲喊道。
“師傅,還是我們來吧,你老歇著。”冷淩風也走了回來,我倆開始麻利地幹起活來,這頓飯十分豐盛,但我卻沒有什麼胃口,冷淩風似乎也是。
吃完我們早早回房間,師傅也沒有多說,我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冷老爺子來了,再過一會兒,楚寒劍也上山來了,原來師傅早已經約好他們,看來要逐我倆下山的心意已定。
“漫雲,如果你能打贏爹,那證明你這五年沒有白來,如果還敗在我手裡,你學藝不精,還得在這裡多練幾年。”楚寒劍說,結果當日我打贏了楚寒劍,冷淩風打贏了冷老爺子。
“果然是好小子,冷兄,你生的好兒子呀,長得俊,武功好。”楚寒劍激動地說,輪廓分明的臉帶著興奮。
“我家小子是不錯,但你家閨女更厲害,年紀小小,竟然有這種修為,她是不是在娘胎就開始修煉?”冷老爺子聲如洪鐘,比楚寒劍還要激動,俊朗的臉帶著異樣的神采。
結果兩人互相吹捧開去了,冷老爺子說我是一個美人坯子,長大之後一定傾國傾城。楚寒劍說冷淩風英雄出少年,日後肯定人中之龍。
“美人配英雄,兩人那麼般配,日後就成親好了,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師傅此話一出,冷老爺子就上上下下打量著我,越看越滿意。過了一會兒,又大笑,說我長得好看,武功又好,配他家小子剛剛好。
我與冷淩風面面相覷,都傻了眼。
雲清沒有走,師傅說他學藝未精,得留下來替他打雜,雲清聽後,慘叫倒地。
“天色不早了,要下山趕緊,別打擾我睡覺。”師傅不耐煩地說,似乎對我倆沒半點留戀。
那天我們走後,師傅跟出來很遠,偷偷看著我們下山,眼圈有點紅紅的。還老半夜睡不著覺,說這山太安靜了。
我們四人一路馳騁,不用很久就回到了涼州城,分別之際,我將冷淩風拉到身邊。
“小子,師傅說江湖險惡,人心難測,現在下山了,大師姐不在你身邊,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十分認真地對冷淩風說,我是大師姐,有責任保護他和雲清。
“如果我爹欺負我呢?”冷淩風壓低聲音說,我抬頭偷偷瞥了一眼高大威猛的冷老爺子,心裡有點發怵。
“那你想我怎麼做?”我小聲地問。
“你這渾小子,現在就找人對付你爹?”結果那晚冷淩風被他爹欺負了,我咽了咽口水跑了,他自己都不動手反抗,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可能是習慣了晚上彈琴有簫音相伴,習慣了山上的清苦、師傅的呵斥。如今住在漂亮的楚府,躺在舒適的床上,面對恭恭敬敬的府中下人,我有點不適應了。有時醒來會一陣恍惚,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我的寢室佈置得很高雅,冷淩風說我在他面前裝什麼高雅,等到十五歲要出閣的時候,裝幾天,騙一個男人娶我就得了。他這什麼話?仿佛我嫁不出去那般,我一怒之下將他轟了出去。
其實這廂房是按照我哥哥的要求佈置的,不但高雅而舒適,還有很多珍貴書籍,這些書都是哥哥從各地搜集來的,冷淩風眼饞得不行。
“公主,書架的書,少主要求你在今年五月前看完,他會親自回來考你。這把是上古名琴,少主送公主,祝賀學成歸來,這些是曲譜,少主希望你每日彈奏一次。”我回來的第一天,哥哥留下的侍衛這般對我說。書架上的書籍,多得我眼花繚亂,有些書哥哥曾看過,上面還有他的批註,看著心裡暖暖的。
“晚上睡覺前彈彈琴就可,其他時間都給我練武。在武功方面,你不能只與冷家少爺打平手,你必須遠遠超越他。”楚寒劍並不喜歡我彈琴作詩,但哥哥的話他卻不敢不從。
我的日子變得忙碌起來,每天都被楚寒劍安排得滿滿的。白天我不是自己練武,就是跟楚寒劍去練兵,晚上得挑燈夜讀,把哥哥搜集來的書一本一本看完。從早上到睡覺,我連歇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連吃飯都要比別人快,既要吃得快,又要吃相高雅,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做得很好,因為我不想楚寒劍不悅,也不想哥哥失望。
我忙碌,冷淩風似乎也沒閒著,他參加了撐竿比賽,勇奪第一,聽說當日的他,風采絕倫,氣度超凡,虜獲涼州女子芳心無數。年紀小的恨自己為什麼不早生幾年,年紀大的哀歎為何自己已嫁作他人婦,前來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幾乎踏破了冷家門檻。
這樣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有消息傳來,西淩派兵攻打涼州,楚寒劍說涼州就是我們血族人的屋子,如果屋子破了,我們不但無家可歸,我們的族人還會像豬狗一樣被人屠殺,務必死守涼州。
“他們攻打涼州,就是為了將我們殺死嗎?”年僅十歲的我,對很多東西都懵懵懂懂,楚寒劍朝我搖搖頭。
“涼州曾經是西淩流放罪犯的地方,這裡遠離西淩,地廣荒涼,不但瘴氣彌漫,土地貧瘠,還有毒蛇猛獸出沒,當年我們的先祖被西淩大軍圍堵追殺,窮途末路之際,逃到了涼州。
“而當年秦霖、西楚漣、冷孤鴻三人聯手攻破我們大曆王朝,論能力,論兵力,論戰功,冷孤鴻登基為帝的機會最大,但西楚漣耍了手段,奪了皇位,幾番迫害冷孤鴻,冷孤鴻無奈率冷家軍出走,也來到了涼州。
“冷家軍來了之後,我們一起開荒種植,清除雜草,獵殺毒蛇猛獸,涼州漸漸發展起來。
“發展壯大的涼州讓西淩垂涎,驍勇善戰的冷家軍,讓西淩忌憚,而他卻並不知道,我們血族的人也躲在涼州。我們和冷家雖然不是一路人,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要活著,必須死守涼州。”楚寒劍的聲音慷慨悲壯。
“我們是血族中人這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包括冷淩風。”我在楚寒劍凝重的目光下重重地點了點頭,原來我們的身份見不得光。
因為大戰在即,楚寒劍開始緊張備戰,而冷老爺子也頻繁出現在楚府,大軍兵臨雲海的時候,楚寒劍帶著我去碼頭。
遼闊無垠的大海上,停著很多戰船,震撼人心的號角聲,響徹整片海面,我第一次看見如此場面,我有點緊張。這一仗冷老爺子帶兵,我目送著他上了戰船,帶著士兵浩浩蕩蕩地去迎敵。
這是我第一次離戰爭這麼近,離死亡這麼近。
這一仗持續了一個月,西淩久攻不下,損耗很大,最後灰溜溜退兵回去了。雖然西淩大軍撤退了,但我沒有任何喜悅的心情,因為我們也死傷慘重。
我每天站在碼頭,看著士兵早上鬥志昂揚地出發,晚上抬著屍體回來。早上還撫摸著我頭的一個英俊叔叔,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
還有我跟楚寒劍訓練時,認識了三個十六歲的士兵,他們全死了。有個叫小文的胸膛還被戳了一個大洞,鮮血染紅了衣服,嘴巴張得大大的,但卻不會說話了,我聽到了隱忍的哭聲,看到了猩紅的眸子,那是小文的父母。
能將屍體抬回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葬身大海,連屍體都找不回來的就更多。我第一次感覺這片大海的顏色不再是蔚藍的了,我甚至能聞到血的腥味。
楚寒劍指著這片大海對我說,日後這片大海就由你來捍衛,族人就靠你來守護,所以你必須強大得能撐起涼州這片天空。
我突然感覺這天空很矮,肩膀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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